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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开放式交流和生活方式一致的家庭中长大的孩子通常有能力根据环境适应各种角色。但是生长于酗酒家庭的孩子无法学习社会角色的整合,也不能形成健康的个性。
有研究者对来自酗酒家庭的几类孩子进行了分类描述(Black & ?Wegscheider-Cruse,1989),也许这些角色都是刻板的,但是他们也确实代表了酗酒家庭孩子的常见人格模式。
?替 罪 羊 ??
替罪羊是酗酒家庭中的经典问题孩子,通常会引起学校管理者、警察、社会服务的注意。这些行为出格的孩子们不修边幅,通过叛逆和引人注意的行为来强化自己,用难以接受的形式说“关注我”“我不能应付”。
社交上,这些男子容易被同样低自尊的同辈所吸引,倾向于从事违法行为。他们多见于矫正机构、精神卫生机构以及医院的药物依赖科。
韦德施德-克鲁斯(Wegscheider-Cruse, 1989)将他们称为“替罪羊”,他们通过成为另一个应激源为物质滥用提供一种借口,或通过把对家庭的愤怒和精力从成瘾者身上转移到他们自己身上,使父或母的成瘾行为继续下去(Black, 1981, pp. 25-27)。
?英雄 ??
最大的孩子极有可能成为非常世故的孩子或家庭英雄(Wegscheider-Cruse,1989)。这个小大人照顾酒瘾者、酒瘾者配偶以及别的孩子。在照顾家庭的过程中,有责任心的孩子通过给酒瘾者提供更多的时间喝酒,来赋予酒瘾者能力。这些孩子不仅对家庭高度负责,而且对学业也一样。
表面上,他们表现得坚强和杰出,并能取得成功。他们学会了完全依靠自己,因为父母既不能依靠也而不能给他们指明方向(Black, 1981, pp.17-20)。
迷失的孩子 ??
这是年龄处于中间或较小的孩子,被韦德施德-克鲁斯(Wegscheider-Cruse, 1989)称为“迷失的孩子”。他们随波逐流,应对那些必须要应付的事情,并能适应环境,但是功能失调。
他们表面上看来比家庭中的其他成员更灵活、更主动,也更自私了点。但这些孩子感觉麻木,不提问题,不烦恼,也不做其他任何事情来吸引别人的注意,他们通过“不打扰”,来赋能酒瘾者。
典型地,迷失的孩子学业上表现平平。在社会上,这种孩子不会成为领导者,通常是个孤独的人(Black, 1981, pp.21-23)。
? 家庭吉祥物 ??
家庭的吉祥物通常是最小的孩子,他能抚慰家里的每个人,使他们感觉更好(Wegscheider-Cruse,1989)。这样的孩子认为通过使家庭成员感觉更好,可以让自己把注意力从问题中转移出来,让所面临的问题不复存在。
他按以下三种模式行事:首先,他会像小丑一样通过幽默滑稽的动作来分散家人的注意力。在社交上,他们可能是聚会的中心,但几乎没有知心朋友,因为通过减压机制,他们把每个人的感受都打了折扣。在学校里,如果他们通过幽默来减压,这些滑稽行为会给老师留下不好的印象(George, 1990, pp. 72-76)。
其次,吉祥物也会扮演成一个有同情心的咨询员去安慰家庭中的其他成员,对他人的需求高度敏感,可能是家庭行为的辩护者,并试图为家庭成员遭受的情感创伤提供心理安抚,在学校,他们这种敏感特性会因为顺从、乐于助人和与人分享的品质而得到表扬。吉祥物让家庭从不断争吵中解脱出来,这却怂恿了酒瘾者(Black, 1981, pp.23-25)。
最后,吉祥物还可能经常或偶尔表现出身心疾病来扮演“病人”的角色。这个被过度保护的孩子变成家庭的疾病焦点,这样,通过把家庭的焦点从成瘾转移到疾病上,而给酒瘾者赋能。
?当 他 们 长 大 了 ?
儿童期的适应性角色会伴随他们到成年。英雄会成为极其负责、害怕失控的成人。他们的童年期没有什么乐趣,到了成年也没有能力去享受生活。他们必须负责、胜任职位,没有空间要求平等的关系。而酒精能消除由于经常严格控制所致的压力和焦虑(Black, 1981, p.123; George, 1990, p.89)。
迷失的孩子长大后,生活依然是持续的过山车,他们认为自己没有什么选择,因为被迫根据合理性及直线条的思考做出承诺时,他们没有心理资源。他们从来不知道自己是可以选择的,因为他们从不需要做决定,只需要调节自己来适应变化的环境。他们会选择能代表童年早期混乱经历的人物作为配偶。问题是,这些关系是脆弱的,因为没有人能承担起做决定的责任,结果是一个人孤单、抑郁、与社会隔离。酒精能给这个些人力量和控制的错觉(Black, 1981, p.85; George, 1990, p.90)。
吉祥物长大后会被认为是好人,因为他们努力去取悦别人,精于传播快乐的信息,否则他们得应付痛苦(Black, 1981, pp.23-25)。他们对别人负责,以至于失去了照顾自己和自己需要的能力。滑稽的讨好者是聚会的活力所在,但在感情的漩涡中则毫无用处。从身心视角来看,讨好者施舍同情和关注,但从不重视该如何改变,来实现更有价值和充实的人生(Black, 1981, p.59-61; George, 1990, p.90)。
而行为越轨的替罪羊长大后则可能会经历2种模式的成人生活。如果他们成为替罪羊,则最可能是被虐待的配偶或职员,因为他们不能为自己说话,允许自己被人利用和虐待(George, 1990, p.89)。也可能他们会以更老练、更戏剧性的方式反抗,从家庭延伸到社会。他们可能犯罪,可能有严重的成瘾问题,可能是生活在社会边缘或者已经被社会遗忘的人(Black, 1981, pp.62-63; George, 1990, p.89)。
这些在酗酒家庭长大的人,与来自其他问题家庭(但没有酒瘾)的成人相比,在很多特征上几乎没有差别(Hardwick, Hansen, & Bairnsfather, 1995),而且他们都注定要遭受父辈的罪过。
杨梅 ?译
节选自:Crisis Intervention Strategies, Richard K. James & Burl E. Gillliland, pp.349-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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