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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丁阿姨: 在过去休学的一年里,我每天把自己锁在屋里,与自己做着无数斗争,痛苦,如万千蚂蚁爬在心上,细细啃噬。一开始,我还能勉强的与其抗衡,可是渐渐的,我越来越力不从心,不知道什么时候情绪一下子就爆发,在家人面前,我只能强忍着情绪,越来越沉默。于是,失眠的情况也越来越糟,一不小心就会一坐到天亮。有时,迷迷糊糊的睡着,却又有接连不断的噩梦,使我无法安眠。还记得那一次,下午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半梦半醒。半醒间,周围的一点声音都觉得吵的头晕,半梦间,仿佛噩梦又不是噩梦,被其缠绕一直迷迷糊糊到八点多,才突然惊醒,一身冷汗,眉头紧锁,心里还有未散去的悲伤,却再想不起是怎样的梦,怎样的情景,让我如此揪心。
后来,我几乎放弃抗争,任由那些悲伤将我反反复复的折磨。就这样浑浑噩噩的,日子一天天过去,脑子是空白的,却有源源不断的悲伤从心底,像一口井,泉水从里面汩汩冒出。只是,我心底这水,泛着苦,泛着涩,泛着绝望,压抑的,仿佛周围的气压是那么低,又仿佛有人扼住我的喉咙,每吞吐一口气息都要用尽全力一般,在漫漫黑夜里,无助的湿了眼角。
就这样,我越来越觉得自己是那么陌生,喜怒无常,时而像只被主人遗弃的布娃娃,空洞的毫无生气,转眼又回归自然,好似什么也没发生,时而泪流满面却不知缘由,时而又像被车子碾压过一样无力哭泣,只能盼望早日解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变得不喜欢白天,好似那光线分外刺眼还带着些许灼人的温度。也越发眷恋黑夜,眷恋漆黑一片的视野和微凉的空气,还有宁静的快要窒息的气氛。
虽然怕光,但独独不怕蜡烛,在夜深人静之时总喜欢拿个蜡烛点上,静静地坐着一边看,仿佛能看到,在无尽的黑暗中,有个人提着一盏明灯,撑着船,向我驶来,将我带出这片黑暗。就这样不知不觉便看的痴迷,现在想来,大概是渴望这微弱的烛火,可以给我已经麻木冰凉的心带来一丝温暖和救赎吧。
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转眼,开学在即,状态却一天不如一天,下定决心要早睡,却一不小心就在床上躺到天亮,耳边嘈杂混乱的声音愈发响亮,心情也抑制不住的躁动,满脑子都是:以这种状态迎接开学,将毫无未来可看!终于,最后一根倔强也被压垮,决定不再逃避,我要改变!
初次见面,害怕,紧张,充斥着我的大脑,我特意没有把刘海梳起来,微微低头便能遮住眼睛,用这种笨拙的行为,想要试图遮盖我内心的不安。丁阿姨也不急,慢慢的引领我,透过系统治疗,教我辨别自己情绪的来源,慢慢的我开始了解自己的问题所在,也能开始按着丁阿姨的要求,去认真的完成每周的作业。
几次系统治疗下来,我已经学会了如何恰当的运用,并且我的情绪也大有起色,不再像以前那样,像匹脱缰的野马,难以驯服,有的时候竟也有想吃的东西,时不时的也跑去河边散步,整个人焕然一新,身边的人也为我短时间的巨大变化彼彼惊叹,可却没人能比得上我心中的雀跃。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每天早晨起床都伴着满满的希望,积极向上的心态带给我无尽的动力,对心理学的兴趣也日益浓厚,每一次于丁阿姨见面,都是满满的期待,每一次回家,都是满载而归,心底的感激也是日益加深。
现在的我,在面对很多困难时都可以放松心态,轻松面对了,卸下了沉重的负担,生活也步入了正轨,只是相比以前,我已经少了一分稚气,多了一分成熟,许多事情也游刃有余,毛躁的性子也沉稳许多,而且,我喜欢上了心理学,喜欢跟随丁阿姨探寻心理学的道路,她也时常与我畅谈一番,我们两个,一个学的乐此不彼,一个讲的酣畅淋漓。
——挽妫゜ 2017. 1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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