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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上午,一位同行朋友与我分享了她与母亲两次和解的案例。,朋友驾车上班途中出了点状况。
路口需要左拐,还有三秒结束绿灯时,她到了路口,习惯点刹车,到了路口减速,提防闯红灯的行人,但是,有两辆电动车快速逆行闯红灯,看到第一辆她一惊,第二辆时她已经无法刹住车,左侧前头撞在一名中年妇女的电动车后轮上,被撞妇女坐倒在地。
朋友赶紧下车,说她可以带着去医院做个检查,被撞者说我不是讹你的人,我看黄灯了才闯过来的;朋友说不对,我的绿灯还有三秒。你先坐会,我把车调个头,别耽误别人开车。停下车,朋友拉开车门的一瞬间,一个男士骑电动车从她身旁经过,心里又是一惊。
被撞妇女打了个电话,说不去看病了,急着去上班,记了她的电话,拍了朋友的车牌,就走了。
回到单位,朋友与同事,嘻嘻哈哈说了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说自己受惊了,她嘻嘻哈哈,大家也嘻嘻哈哈,好像这是个玩笑一样。
坐下来,朋友突然感觉自己情绪很压抑,后怕、恐惧和委屈开始一层层涌上来,她知道,自己需要帮助,于是转求业内的朋友。
业内朋友帮她层层扒开,然后,朋友意识到,她的情绪与事件本身无关。她用毫不在乎的方式隔离了自己的恐惧,然后又觉得没人给够她足够的共情。朋友的核心情绪,是孤单。场景就是朋友的大姐总是说母亲最疼她,有时候和二姐一起孤立她,取笑她,而朋友,为了讨好她们,内心深处否定了母亲对她的爱,也会用她的满不在乎隔离真实的情感。
朋友一直认为,她对母亲只有恐惧,只有亲情,她和母亲的距离很远,仅限于拉拉手;她讲述,只看到和母亲在一起的温馨瞬间不超过5个镜头,对母亲更多的是责怨,对她们照顾不好,对父亲不够温柔,没尽到母亲和妻子的责任,对她们过于苛刻,对……
与母亲的和解第一步是2020年1月10日的案例督导上,她在说起母亲的同时,也看到了母亲生活的不易,二十初头就担起养家的责任,超出母亲的年龄和身体的承受能力,因此才有了母亲更多的抱怨和居功自傲;文革期间姥姥自杀了,她母亲跟她姐妹们说每晚都在和姥姥在梦里聊天说话,母亲说你们姐妹三个没有福气,如果你们姥姥在,你们会少受很多罪这样的话,用心理学专业的角度看,也许这件事情对母亲造成了PTSD;还有朋友的父亲,父亲情感的内敛,也没给够她母亲足够的爱和安全感。
今天是第二次,朋友终于看到,不是母亲不爱她,而是她在否定,拒绝看见。
与母亲的和解,更进一层,也许真的,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所有的情绪,都与发生的事件本身无关。
两次案例督导,让朋友与母亲得到了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