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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学理论的创新、医学流派的发展都有其特定的历史条件,中医人只有对宋金元时期历史、生活、政治、文化因素有了一个全面的了解,才能充分把握金元医家学术流派形成的基础和原因。
刘完素
刘完素结合临床实际,在《内经》理论的基础上,提出了火热论及辛凉解表和泄热养阴的治法。其在《素问·至真要大论》中的病机十九条理论基础上演绎发挥,在《素问玄机原病式》中把属于火的10条、属于热的7条扩大为57条,总结归纳出了后世为之称道的“六气皆从火化”和“五志过极皆为热甚故也”(《素问玄机原病式·火类》)的论点。其学说不仅纠正了当时滥用温燥药物的流弊,而且打破了当时医界默守仲景陈规的局面,树立了因时、因人、因地的辨治典范。主要著作有《素问玄机原病式》《内经运气要旨》《黄帝素问宣明论方》等。
张从正
张从正继承了河间的外来火热之说,当时社会诸医均遵循《内经》的发病学观点,认为正气不足是疾病发生的主要原因,盛行《局方》,医家不敢攻邪,恐伤正气。张从正则认为:“唯庸工之治病,纯补其虚,不敢治其实,举世皆曰平稳,误人而不见其迹。”(《儒门事亲·汗吐下三法该尽治病诠》)。在继承刘完素“寒凉学说”的前提下,提出了自己“病由邪生,攻邪已病”的治疗思想。倡导“今予论汗、吐、下三法,先论攻其邪,邪去而元气自复也”,并谓之“三法能兼众法”(《儒门事亲·汗吐下三法该尽治病诠》)。倡“邪去正安”,主张汗、吐、下三法为治。主要著作是《儒门事亲》。他在刘完素倡导的《素问·六微旨大论》“亢则害,承乃治”病机理论的启发下,持寒凉立论,将《伤寒论》中汗、吐、下三法的运用范围进一步扩大。他的汗法(双解散),吐法(茶调散、三圣散),下法(浚川散、通经散、禹功散)等,都是在河间寒凉学说的基础上制订和应用之方,张从正在实践中发展了河间学说。
李杲
李杲是易水学派张元素的弟子,其所处的年代正值金元混战,百姓流离失所、饥寒交迫,此时脾胃病发病较多,加之他自己又是脾胃虚弱,就促使他不断地思考有关方面的问题。在其师张元素创立的脏腑病机学说“脏腑虚实用药”的影响下,李杲研究《内经》并结合自己的临床实践,独创了脾胃学说。在李杲的著作中,他大量引用了《内经》原文,对其中有关脾胃的理论进行了整理和创新,提出了“元气之充足,皆由脾胃之气无所伤,而后能滋养元气。若胃气之本弱,饮食自倍,则脾胃之气既伤,而元气亦不能充,而诸病之所由生也”(《脾胃论·卷上·脾胃虚实传变论》),把《内经》“人以水谷为本”“有胃气则生,无胃气则死”等观点做为自己理论的根据。在对内伤发热病的治疗中,李杲根据《内经》“劳者温之,损者益之”的治疗法则,认为“唯当以甘温之剂补其中,升其寒,甘寒以泻其火热而愈”“盖温能除大热,大忌用苦寒之药泻胃土”(《脾胃论·卷中·饮食劳倦所伤始为热中论》),创立了“甘温除大热”的治疗方法。
朱震亨
朱震亨生活的年代,元朝已统一中国,人民得以修养生息,他所在的南方物产也较为丰富,人的体质相对较弱。富者美食纵欲,相火亢盛;贫者郁火内生,皆易耗损阴精。然而当时仍盛行《局方》,滥用温燥。针对这种状况,朱震亨在总结前人论述相火的基础上加以发挥,提出了自己的滋阴学说。丹溪认为“诸火病自内生”(《局方发挥》),以《内经》病机属火的5 条为纲,对相火妄动的病证进行了总结。他以《素问·太阴阳明论》“阳者,天气也,主外;阴者,地气也,主内。故阳道实,阴道虚”以及《素问·方盛衰论》“至阴虚,天气绝;至阳虚,地气不足”等为立论基础,在《格致余论·序》中提出:“人之一身,阴不足而阳有余。”同时又从《内经》中“年四十,阴气自半”和“男子六十四岁精绝,女子四十九岁经绝”总结出阴精“难成易亏”(《格致余论·阳有余阴不足论》)的思想。当然丹溪学说的形成也是受到了金元四家中其他三家的影响,首先是河间的“火热论”,以火热病机证治为主,多在外感;东垣则以脾胃虚损病机为主,偏在内伤;丹溪则将外感火热引向了内伤火热,同时提出的“攻击宜详审,正气须保护”的思想,又进一步发展了张从正的攻邪理论。
——节选《曾定伦杂病学术经验集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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