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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1
彭某,43岁,教师。1984年4月8日来院门诊。自诉1年来尿频尿急,日20余次,每次小便量少、色清、无痛,曾到重庆市第九人民医院诊治,检查提示尿道口狭窄,予抗菌消炎、利尿等西药治疗无效,又服清热解毒、利尿通淋及固肾缩泉中药数十帖,效亦不显,现除小便频数、心烦眠差外,余无不适,尿常规无异常,舌质淡红,苔薄白,脉沉弦数。证属厥阴虚寒,疏泄失职所致。治当以暖肝散寒、缓急涩尿为法。药用暖肝煎化裁。
方药:台乌药6g,当归12g,枸杞子25g,肉桂4g(研末吞服),沉香3g(研末吞服),小茴香6g,茯苓15g,白芍30g,覆盆子20g,金樱子30g,桑螵蛸30g,郁金15g,甘草10g。2剂,水煎服,每日1剂。
患者服后症状全部消除,小便恢复正常,1年后患者前证复发,仍以前方与之,随访未再复发。
案2
李某,女,35岁,小学教师。1985年10月4日因小便频数,每日20余次,来余处就诊。患者发病后曾到重庆市第九人民医院诊治,实验室检查,小便常规及泌尿系统彩超检查未见异常,中西药杂投无效。现尿频难禁,每隔不到1小时即欲小便,夜尿频,难以安眠。心烦易愁,苦不堪言,每次尿量不多,舌红少苔,脉弦数。证属肝郁化火,疏泄太过。治当滋水涵木,柔肝缓急。方以芍药甘草汤加味。
方药:白芍30g,甘草20g,郁金12g,枸杞子25g,女贞子25g,当归10g,覆盆子25g,桑螵蛸30g,金樱子30g,益智仁12g,台乌药6分。2剂,水煎服,每日1剂。
2日后,患者欢喜来告余,服药当日夜尿即减至3次,已能安枕,白天小便亦减至6次,遂又进4剂,病告愈矣。1年后随访未发。
讨论
1,尿液的生成在肾,经过三焦水道的通调而下达膀胱,通过膀胱的气化作用从前阴排出体外,因此,小便不利的直接原因和主因是肾和膀胱气化、约束功能失调。但肝主疏泄,全身各脏腑气化功能的调节与肝的疏泄功能密切相关。同时肝肾同源,精血互生,五行相生,无论从生理功能还是病理变化上均关系密切,相互影响。因此,肝脏有病,疏泄功能失常,无论太过或不及,影响到肾和膀胱的气化及约束作用,均可能导致小便失常为病。再从经络的循行部位来看,足厥阴肝经“循阴股,入毛中,环阴器,抵小腹”;足厥阴络脉“其别者,循经上睾,结于茎”;足厥阴经筋“循阴股,结于阴器,络诸筋”。因此,肝经与阴器的关系非常密切,肝经出现病变也可以影响阴器的功能而出现小便失调。《灵枢·经脉》说:“是主肝经所生病者……遗溺,癃闭。”因此,小便不利、尿频等症,若属由肝脏或肝经的病变影响到肾及三焦、膀胱等气化功能所导致,只单纯针对肾、三焦和膀胱来治疗往往效果就不好,这时就必须从肝入手进行辨证治疗,才能达到预期效果。
2,尿频从肝论治的关键是要抓住以下辨证要点:①小便窘迫难禁,尿量少;②心烦易怒;③舌红、苔薄、脉弦;④查体及实验检查,无阳性结果;⑤从肺、脾、肾、三焦、膀胱论治,疗效不显著。
3,尿频从肝论治仍需分清寒热虚实。一般病久多虚多寒,结合色脉不难辨认;肝热化火者往往窘迫为甚,小便黄、心烦、口苦、舌红少苔等可资辨别。肝经虚寒者可用暖肝煎为基础方加减进行治疗;肝火灼迫、疏泄太过者可用芍药甘草汤加减治疗;但无论寒热虚实,尿频一症从肝论治时均需加入柔肝缓急之品。《内经》云 “肝苦急,急食甘以缓之”;“辛以补之,酸以泻之”。故在辨证治疗的基础上加当归、白芍、枸杞子、甘草之属,以收酸甘化阴、柔肝缓急之效。
4,在尿频的临床治疗中,凡辨证与肝有关者,无论寒热虚实,笔者在辨证用药的基础上多套入芍药甘草汤进行治疗,且重用其量,芍药可用至60g,甘草可用到20g,往往收到异乎寻常的疗效。
5,本病主症是小便频数难禁,病位在肾与膀胱,故治疗时当随证加入固肾涩尿之类药物,如覆盆子、金樱子、桑螵蛸、益智仁之属,则其效更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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