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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条:未持脉时,病人手叉自冒心,师因教试令咳而不咳者,此必两耳聋无闻也,所以然者,以重发汗虚故如此。发汗后,饮水多,必喘;以水灌之,亦喘。
“未持脉时,病人手叉自冒心,师因教试令咳而不咳者,此必两耳聋无闻也,所以然者,以重发汗虚故如此”。这是一段,下面应该是另一段。
“未持脉时”,就是病人来到,还没诊脉呢,看着情形,这个人“叉手自冒心”,交叉着手按着心下的部位。桂枝甘草汤讲过了,气往上冲得厉害,心也跳得厉害,他按着这个地方比较舒服,叉手自冒心,心下悸,欲得按。这个病人就看出这种情形了,不用诊脉就知道他是发汗太过了,亡失津液太多,亡津液亡血液,血不足以养心就心下悸,尤其这个气上冲也厉害。
“师因教试令咳”,试验试验,你咳嗽咳嗽。他耳朵聋他听不着啊,他也不咳嗽,可以明明白白看出来发汗太厉害了,不但心必须得按,耳朵,津液不能灌于上了,血不荣于耳,就不好使呀,两耳已经聋了。这就是中医讲的望闻问切了,你不用诊脉。
在这个情形之下,就可以看出这是误治的结果。主要的是由于发汗太过,亡津液亡血液,气冲、心悸、耳聋,造成这种情况。我遇到这个病,耳朵聋得一半时好不了,总得津液恢复之后,逐渐逐渐就好了。
底下这是又一条了,“发汗后,饮水多,必喘;以水灌之,亦喘”,这就根据“胃中干,烦躁不得眠,欲得饮水者,少少与饮之”来的。由于发汗,丧失水分太多,胃里头水也被夺,胃中干,这个时候给他喝水,一点点给他喝,不要大灌,“饮水多,必喘”。
所以他一时猛喝,渴嘛,水汪到胃里头,一半时不吸收,尤其病人的胃不好,在胃里头停水,压迫横膈膜,呼吸就困难,他就喘。
“以水灌之,亦喘”,拿水灌之,是古人治病一个方法,拿水浇身,这就现在西医用冰袋是一个方法。本来里头有停水,根据五苓散条文,发汗,表不解,身上发热。古人用浇水的办法,拿水灌之,也不行。
凡是这个表证,如果表不解,要详细斟酌表不解的道理来,古人有用水灌之之法,一灌,使这个热不得外出,热壅于里一定要喘的。所以这都是非法的治疗,现在中医没有拿水灌之的了。
这个病在临床上必须分表里的,这个病人发热,是表证,非使之由表解不可,由表解的方法多端了,如果小便不利,你利小便就可以了,这表也解了。你要从外往里头治,越治越坏。
你们观察吧,凡是由外治关节炎的,好的很少很少的,治来治去都是这个病越治越往里,出来其他的毛病。
表证什么意思,就是疾病在人体的良能上,愿意由表来解除疾病而发生的病,发生的证。这个大夫呢应该因势利导,病要由表解,你想方设法让它由表解,你要往里头捂,越捂越坏,这是违背治疗的原则。
所以以水灌之这种法子也是不对头,所以他喘,热不得却于外而壅于里,他一定要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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